李詠去世:數千公號傳播,新媒體遞給他的最后一次話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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█ 李詠去世:數千公號傳播,新媒體遞給他最后一次話筒
年屆半百,李詠走了,永遠地離開了人世。
昨日上午,哈文發微博稱丈夫李詠因病去世,她寫道:“在美國,經過17個月的抗癌治療,2018年10月25日凌晨5點20分,永失我愛。”
突如其來,隨著一陣陣地驚嘆,一顆顆訂閱號消息紅點,一條條資訊類App的Push,這條令人震驚和沉痛的訊息像重磅炸彈,引爆整個中文世界的社交傳播。
央視新聞官微、中國傳媒大學官微、人民日報新媒體……紛紛發文悼念。微博評論里,都是不敢相信的網友,來自新媒體的悼念文字很快便鋪天蓋地。
“從小看《幸運52》、《非常6+1》,謝謝您帶給我們的歡樂!帶給我們這么多童年記憶!”成為大多數聲音中最簡單和真誠地表達。
因為,這個機智幽默的男人,陪伴了一代人的青春記憶。比如,“才華有限青年”將此提煉成標題傳播:上帝想砸金蛋了,就帶走了我的童年。
李詠去世 數千公眾號發聲
三天后,哈文才選擇發布了那條微博。
根據澎湃新聞報道,美國紐約當地殯儀館網站顯示的信息,李詠于當地時間10月25日過世。
在網上追思留言里,一位來自布魯克林的W. Zhao寫道:愿李先生安息。向李先生家人致以最誠摯的慰問,李先生為世人帶來歡樂,將永遠被人銘記和愛戴。
微博熱搜里,“6+1手勢送別李詠”“李詠葬禮”“李詠什么癌”“李詠自傳遺言 ”“哈文曾發文期待癌癥疫苗”“李詠最后一條微博”……成為今日熱搜榜最熱話題,網友以比手勢這樣特殊的方式,悼念這位名人的離去。
新榜從實時監測的樣本庫(月新榜指數750分以上的賬號)中獲取到,截至發稿前,有超過4200多個公眾號發布“李詠去世”的消息。從新榜指數900分以上大號的文章標題,可以看出大家對“李詠去世”不同的傳播角度。
在這些文章的摘要中,用到最多的或“一路走好”,或“注意健康”,還有很多人寫下那句他節目中標志性的告別:“我是主持人李詠,下期節目再見”……
在廈門大學新聞傳播學教授鄒振東看來,這在理論上符合人生傳播中的“節點傳播”,一些特殊時間節點是必須傳播的。比如,出生有滿月酒,死亡有追悼會。儀式活動便是一種傳播,回到死亡傳播,過去有句話叫“花圈是送給活人看的”,死者已經看不到了——
所有的死亡是人生傳播中最后一個節點,這個節點一定儲存著強大的傳播能量,有懷念,有惋惜,有傷感,是一個情緒炸彈,肯定會爆發。普通人的爆發范圍,可能是手榴彈模式,名人可能是一顆巨型炸彈,有的人甚至可能就是核爆炸的能量沖擊。
顯然,作為央視著名主持人的李詠不是一般的名人,從《幸運52》到《非常6+1》,在央視工作了21年,他是一個大眾的、跨界的、最具有公共記憶的名人。
同時,李詠的太太哈文也是公眾人物,她曾兩度擔任央視春晚的總導演。在鄒振東教授看來,哈文那條簡短的微博,背后暗藏著的傳播能量巨大。
第一,在美國治療,這告訴我們可能用盡最后的治療手段。其次,時間長度17個月,說明和死亡抗爭了很久。第三,年齡50歲,非常的年輕。
當這些信息和死亡碰撞到一起,短促的消息,帶給人以強烈的“無常”感。鄒振東認為,無常是所有文學和傳播的母題,處在無常中人們是恐懼的,因為無法控制、不可預測。恰如這次帶給大家突如其來的震撼。
所以,首輪傳播中,大多數公眾號都在表達“人生無常”。比如:
“林清玄讀書會”寫下《知名主持人李詠患癌去世:人生無常,活好當下》
“枕書先生”的標題《主持人李詠患癌去世:余生很短,該愛就愛吧,愿您走好》
“槽值”寫道《李詠患癌去世:生命來來往往,來日并不方長》
……
另一篇同題作文,“末那大叔”在文章《50歲李詠離世:生命來往,沒有來日方長》中強調自己得知消息后,第一時間給父親打電話的細節,他說:“爸,李詠走了,你應該聽說了,你保重身體,好好吃飯,我過幾天就到家了。別太想我媽。”
呼吁大家珍惜眼前人,心中無黃昏。
而在朋友圈的轉評中,很多人第一時間是關切到自己,關注到自己和身邊人的健康問題。比如,“人民日報”以健康為標簽,推文提醒“李詠患癌去世,年僅50歲!癌癥面前,誰都沒有幸運52!”。
同樣,提醒大家如何防癌的還有健康類大號“丁香醫生”,文章選取的角度是“愿逝者安息走好,愿生者珍惜健康”。提醒粉絲“李詠的離世讓我們再一次看到癌癥的可怕……一副健康的身體,是所有一切的基礎。針對我國常見的幾種癌癥,你可以這么做……”
而更多文章,則把扼腕嘆息之意留在他們的標題“年僅50歲!”中。
文內多引用另外幾位抗癌去世名人的案例,告誡大家注意健康:
著名相聲表演藝術家師勝杰因肝癌去世,享年66歲;唱《朋友》《等待那一天》《心的祈禱》的中國內地搖滾樂歌手臧天朔因肝癌去世,年僅54歲;歌手姚貝娜因乳腺癌去世……
“IT、醫務人員、廣告/公關人員、媒體人睡眠指數始終排在倒數五位。媒體人則是睡得最少的行業!”公眾號“撿書博士”在文章《著名主持人李詠去世:余生不長,不要拿拼命掙來的錢去保命!》中的這段話,更像是告誡自己和新媒體同行們,他寫下:
作為一名媒體人,我深有體會。自從做了這份工作后,熬夜寫稿是家常便飯,記不得從什么時候開始我是在12點前睡覺的。有時候為了追熱點,半夜爬起來繼續碼字,更有過通宵寫稿。
每天要去瀏覽各大網站、平臺,了解國內外最新消息,寫完稿子發送之后,還要放留言和粉絲互動。過了一兩小時后,還要看看今晚讀者反饋怎么樣,如果反饋不好,那么這一夜注定無眠。
……
面對死亡傳播:新媒體要克制,注意輿論禁忌
為什么李詠離去,能在新媒體爆發出如此巨大的能量?鄒振東教授表示,李詠和哈文留下了無數視頻和內容,為新媒體提供了非常大的空間,大家可以找到更多視角。
無論是傳統媒體還是新媒體,有什么樣的公眾,就有什么樣的媒體。不管是增加收視率、發行量還是流量,實際上,最終源頭都是解決受眾需要什么的問題。鄒振東教授表示,面對名人的死亡,可以傳播,但是千萬不要制造消費感。
對于死亡報道,傳統媒體首先會想到規格,一個人的死亡可能是一個什么規格,新媒體首先想到的可能是流量。傳統媒體可能想到是尺度,會想到怎么去評價。新媒體可能會想到熱點,切入的點和突破口在哪里。
鄒振東認為,大眾媒介把大眾轉化成為市場,里面客觀存在著消費行為。問題所在不是消費,而是造成消費感。比如,在追死亡的熱點后,沾沾自喜地到處宣揚自己流量達到多少,這種情況就逾越了底線,逾越界線會造成不適感——
死亡這個節點的傳播,哪怕是你非常不喜歡的人,或者你有意見的人,也要表現出一種克制。你如果消費了別人的死亡,實際上是冒犯了所有人對死亡的敬畏和恐懼。死亡傳播中埋伏著強大的輿論能量,同時又存在強大的輿論禁忌。
新媒體和社交傳播,遞出“最后一支話筒”
這一次,更多公號的內容,指向了追憶和不舍,試圖勾起大家的公共回憶。
恰如“中國新聞周刊”的《李詠離世:再聽到你,已是永別》一樣,表達對這位曾經給我們帶來過無數歡笑的主持人的不舍。
號稱“讓世界看到不一樣的95后”,楊樂多在公號“才華有限青年”以95后視角撰文追憶那些公共記憶后,最后寫道“至少因為有了李詠老師和那些人的存在和陪伴,我們的童年,也已經沒有遺憾了。即使要說再見,也已經感激不盡了。”
的確,李詠的最后一條微博也是關于感恩。
社交媒體上,他最后一條微博定格在2017年11月23日,@了哈文和自己的女兒,配圖中寫著,“Thanksgiving Day”。
圖片來源:微博@李詠
2009年,在自傳《詠遠有李》中李詠曾特別提到,自己已想好了在告別儀式上放的遺言:
歡迎大家光臨我的告別儀式,勞累各位了,你們也都挺忙。今天來的都是我的親朋好友,既然不是外人,我也沒跟你們客氣,走之前都說好了,今兒來送我,就別送花了,給我送話筒吧。我希望我身邊擺滿了話筒。
人生幾十年,一晃就過,我李詠這輩子就好說個話,所以臨了臨了,都走到這一程了,還在這兒說話。沒嚇著你們吧?
“別送花了,給我送話筒吧,我希望我身邊擺滿了話筒”——這一次,社交媒體的刷屏,無數滿懷悼念的文字,一篇篇推文的接龍,瞬間撞擊的傳播,仿佛遞給了媒體人李詠最后一次話筒。
·END·
來源:新榜,版權歸作者所有。
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,不代表有贊頭條評論觀點
面對死亡傳播:新媒體要克制,注意輿論禁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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